IVE韩国女团使用中国文化元素问题
在这篇文章中我不会对IVE团体的细节以及MV的细节做任何描述。我更关注中国观众表达强烈反抗情绪的背后心理。我会重点描述两个方面，首先就是我如何看待韩国女团，以及我如何看待文化挪用。一个是消费娱乐方面的，一个是文化方面的。我认为这决定了我们对待韩国女团的基本态度。前者关于女团，后者关于文化。毕竟如果我们真的不关心韩国女团，那么这件事本身也不值得我们去关注。当然众多观众之中也包含，本来就不是韩国女团的粉丝，但是因为他们进行了文化挪用所以要积极抗议的哪一部分观众。但我不是那种在我不关心的事上面花费笔墨评价的人，所以其主要参与方我一定是关心的。正好我最近也比较关注和喜欢关于偶像团体的内容，也看了不少相关的视频。正打算写一下，就借这个事件把它写出来。文化相关的内容本来也在我的兴趣范围之内。这篇文章一箭双雕，把我两个想写的内容都可以写出来。
关注此事的背景—女子偶像团体
这里主要讲我是怎么喜欢上这些偶像的，毕竟之前我对此完全不感兴趣。这个让人喜欢上的契机是什么。我在此将我的心路历程写出来。
张元英转圈
一切的起源还真的和IVE有关，前段时间很火的“张元英转圈”
我认为这个视频以及相关的模仿很有吸引力。当然其中模仿最传神的是一位动捕演员曦曦鱼SAKANA，不愧是动作的职业选手，对于行为的捕捉最为准确到位。这个爆火的视频，让我关注到了这些美丽的韩国偶像。以及他们背后的团体以及公司。但我并没有因此喜欢上张元英以及IVE，我单纯觉得视频很有趣罢了。我相信随着转圈视频的爆红，有很多跟我一样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人会因此入坑。成为偶像经济的最重要的一环—粉丝。偶像经济从来不缺俊男美女，你只要能被吸引过来，总能找到你喜欢的。X:IN
因为我看了几次转圈相关的内容，自然视频网站Bilibili就会给我推送相关的内容。于是我就关注到了X:IN，这个团队是个国际化团队，有一个来自印度的很美丽的Aria，一个俄罗斯人，还有三个韩国人。我当然是喜欢这种多文化背景的团队。更不要说Aria真的是相当好看。虽然这不是个大团队，不过有在韩务工的B站up主的推广，也能被我看到，我也看了一些他们的视频。这种跨文化交流的确非常有趣。尤其是他们去吃土豆锅的视频。同时我才发现所谓的土豆锅原来这么丰盛。准确来说是猪排骨土豆锅。我不止一次想，如果这个团队能够再国际化一点那就好了，来个俄印中日韩，每个国家一个人。正好五个人那应该多有趣呀。名字我都想好了i8n，JavaScript中用于网页国际化中的一个组件名。不过考虑到这是韩国公司运营的，本国人只有1/5好像不太好。这是他们回归1的MV,可以听出来音乐简单重复,虽然有这个味道但并不是上乘之作。可能是运营团队中没有一流的作曲吧。再也不是大公司所以有点缺点是可以容忍的。我们只能在这种“小糊团”身上找亮点。就比如两位外籍成员很好看，并且跨文化交流也很有趣。这是一个我比较喜欢的团，如果演唱会有机会我也一定会去的。
(G)I-DLE
准确来说这个团队比X:IN还要国际化，因为他是一个泰国人，一个台湾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人，两个韩国人。之前本来是三个韩国人结果少了一个。于是外籍就占多数了。这个团队是属于很火的团队了。韩国顶尖，世界巡演。当然首先吸引我的是“赵美延”，她可是五代女团中最好看的之一，所以以她的流量注意到并不是什么难事。通常我们叫她“面姐”可能“美延”连起来发音就叫“面”。这不奇怪其中还有一个台湾人叫“叶舒华”，叫“叶刷”。但其中有趣的是“面姐”的instagram的用户名叫做noodle.zip竟然跟面条有关,看来她自己也认可这个发音的对应关系。没错我都是根据团队中最漂亮的成员关注到这个团队。所以团队中主打颜值的门面还是很重要。具有商业推广的优势。但实际上像(G)I-DLE这种大团队往往就没什么短板了，其成员都经验丰富人气高，其中有一两个还很有能力。其队长田小娟还是团队专辑的制作人。这是很少见的，因为韩国女团的成员准确来说并不是团队的全部，他们更像餐馆中的服务员，音乐制作人负责“制作菜肴”，他们把它表演出来也就是“把菜给观众”。在一个餐厅中服务员同时还是主厨，这实属罕见。田小娟也把他们公司cube拉起来了。在当前韩国女团的架构中，的确颜值很重要，好像演员一样，但总有一些实力派可以打破我们的成见。这个团队各方面都是韩国女团中顶级的。公司的宣发能力都显得落入下风。当然其中一个我非常喜欢的视频，是关于“面姐”的无人岛视频非常有趣。大家可以看到,我专辑看的不多,都关注这些综艺以及日常生活相关的。这就是偶像团体和歌手的区别。其生产的文化产品并不单一，可以是专辑也可以是综艺也可以是直播也可以是日常生活拍摄。只要观众喜欢看就可以。虽然主打专辑是实力的象征，因为这是主要营收渠道，但最吸引人的未必一定是专辑歌曲。像我这种不喜欢听音乐的也完全可能被他们吸引。所以参加综艺活动也是很重要的，这同样是对外展现自己的一种机会。这里说到的偶像，与偶像这个词的字面意思还是不同的，我们通常说的偶像更有一种敬佩的意思。但在韩国娱乐圈中偶像的意思可能就是，通过接触其产生的文化产品而喜欢上这个人。所以展现出某些讨人喜欢的特质对于偶像来说是很重要的。我之后就要讲这种偶像经济为什么可以存在，除了以上这种类似于音乐人的专业化培训之外，也不乏一些小偶像和地下偶像。
SNH48以及地下偶像
当然严格来说我不应当把“SNH48”和“地下偶像”因为前者显然是由专业公司运营的，后者更多的是个人运营。我之所以放在一起讲是因为他们都是中国偶像团体存在的典型形态。与韩国成熟的练习生以及经纪公司的制度不同。中国的偶像培养体系显然并没有韩国那样专业化，韩国的偶像职业化流程基本上可以说是参与者从小到大全方位覆盖。从星探发现到练习生生涯到出道到巅峰到退役。大型经纪公司已经使这个流程标准化了，使它更像一种教育职业道路，只不过淘汰率很高。中国的偶像培养模式更像是一种毕业后的工作，虽然也有在校的大学生。但中国偶像进入职业生涯都是作为一个完全民事能力责任人，他们通过主动报名面试进入这一条职业道路，或者像个体户一样成为地下偶像。这都是在现行的工作框架之下的，并不涉及到一种单独的培养路径。这种偶像我们并不能把他们和从小学音乐最后走上音乐道路或者从小学舞蹈最后走上舞蹈道路的专业学生做比较，因为后者是以某种专业化的艺术作品来作为产出的，这和我们程序员写出高度可用的程序是一个概念。其作品有一个被广泛接受的衡量标准，你让他们可以获得本科学位硕士学位以及博士学位。但偶像涉及到个人魅力方面呢，人和人之间本身就可以被某种特质吸引。这决定着我们会和谁交朋友，我们会如何选择自己的伴侣，如何选择自己的下属或者如何选择自己愿意追随的上级。这种吸引力是广泛存在的。但这种吸引力是否和“个人崇拜”是同一种呢？我认为偶像的吸引力和让人崇拜是两种东西。偶像的吸引力在于让你希望靠近，比如参加她的握手会呀，购买有他照片的小卡片。我们常在某些领导人身上也看见类似的，跑去和他见面以及握手，把他的肖像贴在家里的墙上。这两种表现形式很像，但给人的感觉又很不同。前者会让你希望和他在生活上靠近你会想和他交往，但你永远不会希望“那个被人尊重的领导者”在你身边。这两种影响力需要完全不同的塑造方式，小偶像要展现自己生活细节的很多方面，让观众觉得这个人在生活上和自己很有共同点，我们需要淡忘他的过人之处。而个人崇拜则必须强调他做到的某种丰功伟绩，这个丰功伟绩就像某种“巨大的事物”，当我们见到它的时候就会感觉震撼，我们要强调其过人之处。这也是现在法国的领导人和中国领导人给人感觉的不同之处。前者是需要被很多人喜欢被很多人支持，然后才能让他赢得总统之位。后者需要被人崇拜被人服从，以确保不会出现新的权力的挑战者。这往往就是一些人取得权力前以及取得权力后形象上很大转变的根本原因。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出发点不同了，你并不能说人心不古，因为对方是在以不同目标塑造自己的形象。现在说回中国的偶像经济，恰恰因为以上的特点，我认为SNH48中，最好看的恰恰是剧场的MC2。没错我对音乐以及节目表演实际上不感兴趣。即使在关注韩国偶像团体的时候我也更多的关心团综以及直播互动这些人展现个人形象的环节。但在娱乐圈中，专业水平和个人形象往往是共同发挥作用的。但在现在的娱乐风向下，后者个人形象往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毕竟艺术性不高的纯粹直播也有人看。以前的明星至少还需要有点过人之处或者有几部拿得出手的作品，现在这些是亮点但已经不是必须了。如果我真的是在上海，我想我也乐意为“SNH48”花钱，不过可能也仅限公演吧。因为这比看直播，刷礼物的感受要强多了。你所喜欢的人就在你面前这应该会有很强的真实感。我认为这条商业路径在未来是可以发展下去的，尽管线下活动在疫情期间受到了打击，也有很多团体宣告解散，但在人越来越“原子化”也越来越渴望交流的现代社会，这种以交流沟通为职业的服务业，显然能够获得长远发展。另外具体到个人我喜欢的是SNH48中SII队伍的“杨心渝”，因为他利用好了大学生身份与台下的观众产生了某种身份上的共鸣，这是一个很高明的做法。因为人们渴望着互相之间的共同点。另外他当然是有实力的，但我想既然我们没有决定去看各种音乐会，也就是说明我们并不是真正在意歌曲舞蹈。更在意的是创造歌曲舞蹈的过程中带来的话题。
izty
虽然说是izty这个团队，但实际上我最感兴趣的，也是最终选择的，还是一位偶像—申有娜。这个人真的是绝了。我在这里放一个他最出圈的表演。
大家可以看到无论是面容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虽然面容和身材好是所有韩国偶像的共同特点，即使被认为不那么漂亮的，在普通人中也是相当突出的，尤其是配合上韩国的妆造。韩国的妆造产业以及偶像产业可以说是相互成就的。但是申有娜在本世代女团之中，仍然被认为是最好看的之一。当然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看的。这里的好看是那种动态的好看，也就是说它在表演的过程中能够更好的散发自己的魅力，尤其涉及到肢体动作。首先izty这个团队本身，就倾向于采取一些更加激烈的舞蹈，这些舞蹈更加具有活力，可以充分展现有娜的身材。其次他的五官，相对于脸的比例是比较大的，我们也可以说是脸小，但是如果仅仅只是脸小，五官也同时等比例缩小，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视觉效果。与此同时她的红色长发也遮挡了脸的两侧，让五官更加突出。另外也是我的偏好，我喜欢红色头发，这正好符合我的期待。至于我喜欢红色头发的原因是，《艾尔登法环》里面的“红发拉达冈”，以及他的女儿女武神“玛莲尼亚”。所以当红头发与女性放在一起，就很容易让我想到战斗力强悍，敏捷，有活力。这种印象恰恰来自于另一种文化产品的影响。另一种可能是，这种完全红的头发，它是现实中存在的又很稀有的一种发色，所以形成了独特的记忆点。如果你染成紫色或者是绿色的头发，因为现实中不存在所以感觉很怪异。金发也是一种稀有发色，但是在欧洲以北的地方并不罕见，再加上染金发的人太多了，所以也变得比较常见了。这样就让红发成了一个独特的记忆点。尤其还是这种酒红色的。《艾尔登法环》中也是这种颜色。
但是除了外貌之外，当然优越的外貌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优势，但在偶像产业之中汇聚了如此多的外貌顶尖的人，各个公司的星探从小网罗这些未来的美女帅哥。所以外貌之外，究竟是什么东西起到了让我喜欢申有娜的关键作用呢？我想是一种强大的亲和力。这种亲和力源自一种交流或者对话的感觉，这就不得不提到他的直播了。我选择了一个最有代表性的直播,这种面对面对话的感觉,这谁顶得住啊。就好像你真的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在一个房间内面对面聊天，聊他的工作今天遇见了什么。在申有娜类似的直播中，有一点把握得很好,就是偶像直播的时候,容易陷入和观众的互动之中,但是当你和其中的某一些评论互动的时候,就会给正在看直播的其他观众一种旁观的视角。从而让其他观众跳脱出了这种两人之间对话的感觉。这种两个人之间对话的感觉在现代社会是很稀缺的，又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因为人人都渴望陪伴，但是人与人之间通常又难以相处。而能提供这种陪伴感觉的文化产品，将会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无论是《死亡搁浅》这款游戏中的“互动点赞”，还是魂系游戏3中的“谏言”以及总会有一个女巫在旅程中陪伴着你。我们渴望着被爱被信任，把这种有对话风格的直播正好满足了这种需求。所以即使我们把直播变成录播，也有很多人愿意去看。直播最大的优势在于与观众互动，但我们没必要非得发挥这个优势，我们可以选择回应粉丝的话满足某些人的好奇心，但我们也可以把粉丝变成倾诉对象，让他们有一种倾听自己的感受。这也可以提高互动的参与感。甚至有不少人愿意为了这种互动的感觉付钱，这就是偶像经济中的另一种盈利模式，传统的唱片专辑当然是最主流的，然后还有周边，比如一些服装小卡，这些我之前都已经讲过。但这种我之前不知道的盈利模式是，每月订阅偶像团体并且可以互动,主要的途径就是通过bubble4,粉丝付费之后每个月可以和偶像聊两三句。这就是一种典型的为互动买单。但有趣的是，很多人谈的恋爱也类似如此。所以某种角度上来讲追星和谈恋爱可以带来相同的感受，这两个活动互为竞争关系。现在说回申有娜，由于它通过这些方式展现出了很强的互动性。所以自然能够收获粉丝的喜欢，以及长久的支持。如果你真的想拥有忠实的支持者，那么一定需要带给他们别人带不来的感受。独特的作品，优越的外貌，都是有效的途径，但歌手演员以及模特也是同样的竞争道路。所以偶像最具有自己独特竞争优势的地方就在于，可以给粉丝某种陪伴以及互动的感觉。让他们像支持自己的某个朋友一样支持你，而不是像一个顾客一样消费你生产的文化产品。所以我们在申有娜的直播中看到，他和他们的粉丝团体“Midzy”真的是以朋友的身份进行对话。当粉丝被以这种名字称呼的时候，我相信从心理学的角度他们也正在带入这种身份，并且一个固定的名字比泛泛的“我的粉丝朋友们”，更具有亲切和独特的感觉，虽然这是一种标签化。作为对比我举一个例子，我相信“刘亦菲”的粉丝肯定不少，但这些粉丝有一个共同的称呼吗？如果有这样一个共同的称呼，“刘亦菲”本人会在对话中频繁使用这个称呼吗？所以我认为这是偶像和传统明星的不同，也是偶像这个行业的某种特殊文化。比如我看了X:IN 1.1.2的一个视频,就是专门给他们的粉丝团体选名字的。事实上每个偶像团体的粉丝都有一个自己专属的名字。
综合这两种原因，申有娜就变成了我最喜欢的韩国偶像。但是我并不以追星为我主要的娱乐方式，所以从偶像经济的角度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粉丝”，不能带来有效的收益。这也就类似于某些产品叫好不叫座。但受到广泛的人的喜欢，也可以带来大量的潜在客户。毕竟一个产品叫好不叫座，也可以称得上好产品。但既不叫好也不叫座，没人关心，这个产品一定会被遗忘。
关于此事的观点—文化归属权
文化归属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只能说这些文化是属于人类的。尤其是那些好用的东西全世界都在用。就比如古巴比伦人发明了轮子，那我们能不能说现在所有人都在用古巴比伦文化呢？不好用的东西比如金字塔，可能只有古埃及去造这玩意儿。但从现代专利所有权的角度分析，就比如雕漆工艺，这个工艺在发明的时候，可能朝鲜半岛和中原大陆还是一个政治文化实体，当时他们作为文化共同体的一员用这个工艺或者这个文化天经地义。当时可以使用，那么之后作为血统继承人也一直可以使用，并且允许没有排他性的宣称。
我们认为他们是文化挪用的重点，可能是他们进行了排他性的宣称，也就是这个文化产品只是属于我的，这就会导致其他继承同样文化的人的不满。就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使用肯定没问题但是不能进行排他性宣称。单从MV来看，其并没有进行宣称而是作为一种噱头，属于使用的范畴，这是完全合理的。同样中国人也可以说李白是中国文化的重要人物之一，无论他是不是出生在吉尔吉斯斯坦。因为当时是一体的。吉尔吉斯斯坦人，自然也可以宣称，李白出生在他们那里。只是现在吉尔吉斯斯坦人不会认可这个文化，所以没有任何争端。
中韩这种文化的激烈交流，本质上是因为共享同一文化，又都以自己的文化历史为自豪。对于文化之中的个人来讲，你可以大胆使用，但没必要否认别人的权利。
但是有争端的又只有文化吗？战争有没有争端？历史上的统治与被统治有没有争端？这些都有争端。但是我们应当如何去看待这种争端？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目前我给出我的观点，当一件事发生的时候是在你能施加影响之前，或者你被影响之前，更广泛的可以看做是你出生之前。这样一件事我们就可以把它笼统地认为是人类所造成的某种结果。如果是对世界有益的，那么这是全人类的成果。如果这是一个悲剧，那么这也是全人类的过错。所有立场都至少是在你出生之后才有的概念，立场这个东西是要有现实存在的，至少作为立场主体的人要存在。你是中国人那你也至少是出生之后才是中国人，那对于出生之前的事物你应该坚持何种立场呢？你无法坚持任何立场。你不是过去的人，那么你既不应该替过去的人仇恨也不应该替过去的人原谅。可能过去的人伤害了你的父辈，你的祖辈，但只要这个伤害没有对你的生活造成最大的影响，你首先都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最重要的是解决对你生活造成最大影响的那个问题。所有斗争与反抗，侵略与复仇，都应该只发生在一代人身上。人不应当为出生之前的事物感到骄傲或者羞愧，也不应当为自己出生的环境感觉骄傲或者羞愧，因为这都只是你无法影响的现实的一部分。你的所有情绪都应该投入现实中你能够影响的事物。行动的正当动机至少要来源于生活中最迫切的问题。就比如造成你悲惨生活的是殖民统治，那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不是阶级斗争。反之亦然。具有支配能力的人，为了使被支配的人更相信自己的统治，一定会把自己统治带来的问题进行淡化，同时把问题的焦点放在自身统治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外。这就是避免把问题的源头归结为自己。但所谓的“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如果我们真的认同这个观点的话，那么“内因”一定是应当首先考虑的问题。当然你可以通过解决“外因”去解决问题，但借此回避问题的根源，那么问题就会因为另一种“外因”而爆发。我们只会在对外部变化的疲于应对中失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机会。感觉别人冒犯的时候，那么自己的诉求一定要合理。如果我们允许某种集体的诉求无限扩大，那么请记得，当年日本还有建设“大东亚共荣”的诉求。你不应当对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有任何诉求？哪怕你的祖先曾经拥有过。犹太复国主义是完全没有道理，法西斯主义国家在二战期间对于犹太人的压迫，最好的补偿就是把他们的生活回归到原有的状态并且弥补其损失，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当年很多犹太人一辈子都未曾到过巴勒斯坦，虽然这算是好地方，相对于中东而言，但是这个诉求是不正当的。如果一个人突然获得了不正当的财产，那么他的生活就有可能陷入不可理喻的争斗之中。那么这样的人真的是幸福的吗？
如果回到文化上，那么你就必须清楚地认识到，你没有为文化的创造做出贡献，为何认为自己拥有它？
Footnotes
在里的“回归”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术语，并不是团队解散然后再回来，而是发行新的专辑。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术语还有“忙内”，我开始以为这是一个团队中特定角色，就比如舞蹈歌手什么的，后来才知道这是指团队中年龄最小的成员。↩︎
MC就是在表演间隙针对某个话题进行成员的轮流发言,成员可以展示自己的特性,有一些和观众的互动。这就是展现自己的生活细节，让观众产生共鸣并且喜欢上小偶像的重要一步。↩︎
由宫崎英高制作的游戏,《只狼》，《黑暗之魂》，《艾尔登法环》，《血源诅咒》，正属于此类。↩︎
中文名叫做“泡泡”，这是一类软件，就比如izty所属的公司的JYP bubble，软件功能大同小异。相当于即时通信软件的加入群聊以及私聊，不过是收费版。我相信国内地“口袋48”也已经有或者将会有类似的功能。↩︎